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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凯瑟琳娜·达里奥[菲律宾]孙宝成[译]来源:《品读》年第9期我家在马尼拉南部的阿拉邦村盖起房子时,就有了这只鹅。每次在家里宽敞的花园举办聚会,爸爸和奶奶都会跟大家讲述一番鹅的事。鹅的名字叫“蝙蝠”,是我家养了27年的宠物。它周身洁白,黄红色的长喙上经常粘着白菜叶,大家都对它着迷。比如我的同学来家里玩,总会拥到大芒果树下长满青苔的小池塘边,在那里从铁门上方观望缩着翅膀的“蝙蝠”——看它瞪着乌黑的小眼睛沉思,或者平静地在青蛙和小鱼中穿梭、游泳。“蝙蝠”每天要叫唤无数次,告诉我们它饿了,它的池塘要打扫,或者对我的淘气行为不太满意——我姨妈蒂塔这样对我说。我小时候是怕“蝙蝠”的,觉得它不是一个友善的动物。而且保姆也经常跟我说,农场里的鹅曾怎样把人啄得遍体鳞伤。所以,除了姨妈递给我一盘木瓜泥,让我给“蝙蝠”喂些晚饭,我都尽量远远地躲开它。我会尽可能快地把食物放在门口,然后赶紧撒腿跑走。即使后来长大了,我也不敢用手碰它的羽毛。只有它跑进游泳池里,我偶尔收集到它脱落的几根羽毛,才会告诉父母那是我的“羽毛笔”。我有一条胖胖的名叫“辣椒”的哈巴狗,还有一只带着自己的6个孩子名叫“米罗”的猫;我还养过鱼、鸟、龙虾和海龟,悉心照顾它们,在它们死后会伤心地哭泣。但“蝙蝠”不是我的。从房子建成的那一刻起,那只高高大大的鹅就和房子一起存在了。从我们家举办花园聚会,到后来拆掉花园铺上水泥,其他几家在上面盖了房……它都亲历过。它会穿过旧院子,在支撑房子的大理石柱子上生长的茂密藤蔓中穿行;它还见证了爸爸和蒂塔姨妈去世时那些悲伤的日子。台风肆虐的暴雨季节,“蝙蝠”拍打着翅膀,试图飞起来;炎热的夏天,“蝙蝠”在生满苔藓的阴凉树荫下睡觉;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奶奶说,“蝙蝠”是一只幸运鸟,会永远活着,就像我们家的房子一样。我希望这是真的。渐渐长大后的我,脑海里满是学校、朋友,还有等待着我的美好未来,已经不太关心那些宠物了。只有奶奶仍然在照顾那只鹅,她爱它。岁月匆匆,花园和池塘安静了许多,“蝙蝠”似乎好几天没有到院子里来了。偶尔有人提到它生病了,说它已经年老体衰。直到一个雨天的下午,“蝙蝠”最终离世。那年我16岁。我看到妹妹卡莉把它放进一个大盒子,埋在花园里其他已葬的动物旁边。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,兀自伤心难过。比我岁数还大好多的“蝙蝠”,曾看着我迈出人生第一步,看着我长大成人,看着我与家人相亲相爱,看着经历磨难后的我们逐渐成熟……我没有花很长时间和它在一起,但我一直知道它在那里。“蝙蝠”死了。我也知道了生活就是这样在生与死、爱与痛、幸福与悲伤中进行的。也许,为一只鹅而哭很傻,给鹅写文章更傻,可正是这样,它和我们都获得了永生。编辑:胡图郭艳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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